第(1/3)页 “老爷和夫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大厅中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一男一女身上。 来人正是郑府的主人郑诚桥和他的夫人郑卢氏,郑城桥七尺身躯,穿着一袭锦袍,腰间佩一块乳白玉佩,相貌堂堂,那对蚕眉下双目如炬; 而他旁边的女子则是标准的贵妇模样,身着紫色七重金丝锦绣绫罗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的脖颈,绾成的同心发髻上插着一只錾金牡丹簪,耳上是一对金镶紫英坠子,略施粉黛,风韵犹存。 郑诚桥娶了卢氏女,在太平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崔、卢、郑等六姓同处一坊,又彼此联姻,太平坊被六姓经营得已如铁桶一般,宛若城中之国。 在太平坊,只要是六姓家族想找一个人,哪怕是一只新来的蚂蚁,只要他们愿意,都能给你找出来,恐怖如斯。 六姓的大本营倒不在玉京城,崔是清河崔,卢是范阳卢,郑是荥阳郑,王是琅琊王,李是赵州李,谢是陈州谢。 在大乾官场上,仅仅是六家的门生故吏,便已数不胜数。当然若仅是如此,还撑不起“恐怖”两字。 在诸圣山上修行的修士,才是六大家族最大的依托和底蕴。 就郑家而言,便有一位老祖在山上修行,每隔十年,还会给家中来信一封。 郑开阳见到父母来了,立即扑在郑氏怀中哭得痛哭流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娘亲,您要给孩儿做主啊,他们打我,您瞧瞧。三弟当了将军,竟然带着外人到府上行凶,他们刚才打我,也不帮帮我。” 郑夫人心疼得不得了,急忙安慰道:“哎哟,我的阳儿,别怕,娘在这里,娘给你做主。” 郑诚桥皱着眉,看着扑在郑氏怀中那个不成器的逆子, 对大厅的门客和奴仆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他冷哼一道:“丢人现眼的家伙,哭个甚!” 郑夫人立即回怼道:“好你个郑诚桥,阳儿被欺负,你不给他讨个公道就算了,还骂他。阳儿是我的儿子,你怕得罪人,我可不怕。” 郑诚桥脸色微变,无奈叹息一声,他上前对典夔拱手道:“典都尉,郑开阳被拙荆宠溺坏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一个晚辈见识。” 典夔没有说话。 “郑诚桥,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被打的是我们的阳儿,就算是圣人,也不能无缘无故打我的儿子。”郑夫人尖声道。 郑诚桥转过身,呵斥一声:“夫人,慎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