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实在弄不开他,宣明珠错着银牙偏头道:“我来看宝鸦!” 梅长生的身子沉了沉,“宝鸦不在臣这儿。” ……她忘了,和谁虚与委蛇,都不该在昔日的大理少卿面前扯谎。 可这人、这人怎会在一日之间突然变得这个模样了,积黏又可恶!宣明珠心里记了他一笔大不敬之罪,而后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炯炯目光瞪视他,声如寒冽的冰泉: “是因你的话把我弄糊涂了,所以我来——满意了吗?” 本以为坦承到这一步,他若有心好好谈,总该拿出诚意,大家斯斯文文的说话才是。 梅长生却漫不经心地撑起臂,圈着她,如同野兽脔禁小巧柔软的猎物,气音压嗓子:“臣还不曾弄。” 宣明珠愣了一霎,继而头皮炸开,浑身毛孔的战栗都涌悸到心尖。 下一刻,梅长生身体毫无征兆地向后跌倒滚了下去。 这一脚,宣明珠是聚积全身力量踹出去的,梅长生虚撑不防,结结实实在地上滚了两滚。 他坐在地上静了片刻,轻笑一声。 宣明珠冷冷起身,扶髻抖袖,保全她的振振风姿。 两个人都说自己糊涂,他是急得糊涂,她是想得糊涂,可凭甚掌握主动权的是他?他凭什么敢这般撩拨她? 她低头淡漠地俯视男子。 梅长生勾唇箕坐在地,仰面笑望她。 门扉虚掩一隙,如墨的黑夜成缕成团灌入这间屋。彼此看不清彼此,彼此却都成想象得到,对方此时的神情。 “梅大人这症状出现多久了?” 梅长生闻言微顿。宣明珠淡淡提步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俯视那道黑影:“本宫可以理解。昔日我父领兵征东狄,有一场战与部下困于雪山断粮半月,麾下兵卒亦出现过神智混乱,挥刀自相残杀的惨事。梅大人身负朝廷秘旨,压力大,有臆念,也是人之常情。” 言下之意,她不与疯人计较。 说罢甩袖便向外行,走到门口,面前那扇虚掩的门忽地砰一声,在她面前闭阖。 一阵冷郁的松香追随她来,执着地缭绕左右,梅长生手臂抵住门棂,俯低,那双深邃的黑眸几乎贴在她脸上。 “既是人之常情,殿下更该理解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