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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忒多了，抽根烟歇歇舌头吧，”项西说，“我最近改深沉范儿了，你配合一下行吗？”

    小展是平叔给项西起的小名，在捡到他的时候。

    裹着他的小被子里有张写着应该是他出生日期和姓氏的纸，平叔按着这个姓给他起了个大名叫项西。

    姓项，在西边捡的。

    还给他起了个小名，说是大展宏图。

    项西没上过学，大展宏图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长大点儿以后隔壁假借算命之名坑蒙拐骗玩女人的假瞎子给他解释了这词，他才明白了。

    乐了一晚上。

    大展宏图？

    那也该叫大展啊。

    再说就他这样的人能展出什么图来，还宏呢。

    “你怎么不吃？”馒头一边吃着盖饭一边瞅了瞅项西。

    “不想吃。”项西拿筷子在饭里戳了几下，夹了块肉又放下了。

    “是刚灌了风又胃疼了吧？”馒头皱皱眉，“要不换个粥吧，喝粥养胃。”

    “没事，吃你的。”项西靠着墙，又不是仙丹，喝一顿就能养上了。

    他看着窗外，隔着两层玻璃和上面的哈气，外面本来就昏暗的街景就像鬼片一样，只剩下被晕开的光斑和黑影。

    “小展，”馒头低头吃了一会儿，放下了筷子，看着项西，“刚才……谢了，你真够意思。”

    项西挑着嘴角笑了笑：“别太投入了，我不是为你。”

    馒头没出声，拿起筷子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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