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萍儿进了屋,他几乎要把脸都贴朝祝思嘉说话,忙向她邀功:“你看,她自己都说了我不凶的,夫人真是冤枉我了。” 祝思嘉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能强忍恶心夸赞他:“好,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晏行:“夫人想如何道歉?” 祝思嘉假意害羞,捂住自己的脸:“你、你别太得寸进尺!” …… 当夜,晏行果然抱着被子进了祝思嘉房中。 祝思嘉正坐在妆台前涂涂抹抹,河西风大,稍不注意,她的皮肤就能被吹出干裂的细纹。 晏行娴熟地把自己的被子放好,走到祝思嘉身后,双手放在椅子把手上:“这么年轻漂亮,为何还要费尽心思保养?” 祝思嘉先看向床上多出的那一床被子,才扭头答他,她自嘲道: “我除了一张脸有可取之处,其余地方粗鄙浅薄,与农女无异。不仔细养着这张脸,来日若红颜衰老,王爷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哦不,说不准就一碗毒酒把我送走了呢?” 怎的好端端的又说起了气话?难道就是因为他想与她同睡? 晏行并非想趁机占祝思嘉便宜,她月份越来越大,只会愈发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夜间起身行事多有不便,他过来同睡,无非是想好好照顾她。 “夫人。”晏行把祝思嘉的身子朝后一扳,认真看着她,“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你更不是王妃、皇后,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气话。” 他认真解释了自己搬来睡的缘由。 谁知,祝思嘉忽然站起身,把反他压到妆台前,让他背对着镜子。 她紧紧抱着晏行,小声啜泣起来:“晏行,你不可以再骗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好恨我自己……上辈子,你分明待我那般不好,可为何重来一世,我还是会对你动心?我怎么就这么贱……” 晏行激动道:“难道你上辈子,也钟情过我?” 祝思嘉哭得一塌糊涂:“我若不在意你,有一万种法子可以逃出府邸,更不会任由你一次又一次毫无节制的索取。可是……到头来你居然活剥了我的手,晏行,你当真好狠心。” “被你骗过一次,又被你骗第二次,我有时候都觉得,倒不如去死了。可我舍不得,舍不得现在的日子,舍不得你、舍不得我的孩子……我连我的母亲弟妹都舍得,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摸朝晏行身后的妆匣。 那里面,静静地装着萍儿买来的刀。 晏行低头认错,注意力全然在她脸上:“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知我的心意,看错了人,更辜负了你。” “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对吗?”晏行忙去吻掉祝思嘉脸上的泪,“你放心,我会一直和你这样过下去,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我也绝不会伤你害你一次。” 隔了一辈子,又隔了四年,再被他亲脸,祝思嘉难受得浑身发痒。 罢了,就这一回,上辈子如同他的禁脔一般,现在她又何妨装贞洁烈女? 祝思嘉已经顺利取出了刀。 她继续说话分散晏行的注意力:“渊之,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这辈子,你若再负我一次,我们到了黄泉,我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 晏行毫不犹豫:“我晏渊之对天发誓,若此生——” “噗嗤”一声,是利刃扎入脖子的声音。 滚烫的热血喷洒了祝思嘉整张脸。 晏行瞪大眼,连连后退,捂住自己的脖子,指着祝思嘉:“你怎会——” 祝思嘉毫不犹豫,又朝他的喉管重重割去一刀: “我怎么会骗你呢?晏行,我就该做两辈子的蠢货,上辈子被你百般羞辱、磋磨至死,这辈子也该对你死心塌地,忘却前尘。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觉得天经地义,以此为荣,对吗?” 晏行虽有功力在身,但脖子上的伤势若得不到及时救治,他会立刻毙命,根本顾不得和祝思嘉继续纠缠下去。 他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准备呼救,不料刚一推开房门,就被一条板凳迎面重重地砸晕过去。 晏行应声倒下,祝思嘉忙咬着牙把他拖回屋内。 萍儿心惊肉跳,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状况,她看向祝思嘉:“夫人,您快依计行事!” 祝思嘉走上前,重重往晏行身上各处捅了好几刀:“人不死透,我就不放心。” 被萍儿打晕的晏行,又被身上各处的剧痛唤醒,悠悠睁开眼。 他自知今日是祝思嘉设下的局,且他已躲不过这一劫,人之将死,他认命一笑,喉管因被鲜血淹没而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息。 晏行眼中带泪,双唇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 祝思嘉没理会,继续面无表情地朝他身上捅刀。 倒是萍儿,趴下身,附在他耳畔听了一番,待晏行彻底没了气息,萍儿说道:“夫人,他刚才好像说……” “萍儿。”祝思嘉收回刀,整整八十一刀,她捅了晏行八十一刀,身上全都沾满了他的血,浓厚的血腥味令她胃中险些反酸,“他说了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萍儿:“他说了您夫君相关的,您不想听?” 晏修?晏行为什么忽然要提起他? 祝思嘉愣住:“他、他说了什么?” 第(2/3)页